【德赫】关于她的回忆录（中卷）
简介：中卷来了——“格兰杰，要不要和我恋爱？”
（救命，写之前我没想到剧情会这样发展）
05
第一次和格兰杰有身体接触，是在三年级的某个下午。
开个玩笑，是她的拳头和我的脸接触。
自从上次看见她哭后，我便不再喊她“泥巴种”，也尽量不在她面前找波特的茬，我怕她又一次像那天一样拿起魔杖指着我，让我想起自己是个惹女孩哭泣的混蛋。
但这依旧不影响我继续和三人组作对，在我眼中他们还是爱出风头、惹是生非、令人看不顺眼的格兰芬多，只不过我将格兰杰从波特和韦斯莱的团体中分化了出来，她在我眼中不再仅仅是“三角中的一员”这样模糊的抽象，而是变为一个举着魔杖、泪眼盈盈的生动具象。
我将这种转变归于我的愧疚。
三年级后我更频繁地看见格兰杰，倒也不是我有多么关注她，而是她神奇地出现在我所有的选修课上，这一度让我怀疑她是否为了维持第一名的成绩而偷看了我的课表。
不过这并没有让我们之间的交谈（吵架）增多，因为她总是行色匆匆，甚至有些神出鬼没——有一次我转头发现她凭空出现在了我和布雷斯中间，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那段时间她好像住在了图书馆，每次我去学习都会看见一个“堆积如山的厚重书籍中埋着一头蓬发”的“景点”，在桌上没有容身之地的羊皮纸被一卷一卷铺在地上，而她还在不知疲倦地挥动着手中的羽毛笔。于是我又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不要命地选了全部的课程。
所以当她怒气冲冲地向我跑来时，有那么几秒我感到一丝恍惚，这感觉就像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书呆子突然变成活的斗士，恐怕只有狼人变身能与之媲美。
等到她离我只有几步路的距离，我又变得心虚与仓惶，为了掩饰这一点我故意说了些嘲讽的话，接着她的魔杖就直直地对准了我的下巴。
我突然感觉自己竟有所期待，仿佛只要她念出什么咒语我便能摆脱“泥巴种”这三个字带给我的负罪感，可她惩罚人的方式却又暴露了她麻瓜出身的属性——请问哪个巫师会想到用拳头教训人？我的世界观甚至因为这一拳而开阔（崩塌）了。
我落荒而逃，倒不是怕打不过她，如果我们商量好双方都不使用魔杖的话我有自信轻松把她制服。我只是讶异于自己竟没有对此感到生气，好像这一拳填补了我长达一年以来的某种失落，我仿佛就是在等着这一天似的。这让我感到害怕。
我是被这样的感觉吓得逃跑的。
06
第一次和格兰杰单独交谈是在四年级的圣诞舞会之夜。
不关我的事，那天晚上她确实出人意料地成为了舞会的焦点。当我看清楚魁地奇球星牵着的舞伴是格兰杰的时候，我当即用力掐了一下身后布雷斯的手臂，听见他恼羞成怒的叫唤声，我才确定这不是我的幻觉。
我莫名其妙地有些郁闷。
在我发现自己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往她所在的方向瞟时，之前那令我落荒而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于是我抛下舞伴往礼堂外面跑。
我在某个无人的楼梯间停下，我开始分析那到底是什么情绪、缘何而来，我反反复复回想起与格兰杰有关的记忆，试图用平时思考难题的逻辑摸索出蛛丝马迹。
我不明白为什么看见她笑着和克鲁姆跳舞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点想哭。我从不知道我已经讨厌她到这个地步。
就好像我不明白为何我一转头，就看见这个上一秒还笑容满面的舞会焦点现在却泪眼婆娑地跑到我面前一样。
她看见我时表情诧异，于是我打消了“她跟踪我”的念头，转而迷惑于这该死的默契。
只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闯入者”，反而先发制人，
“马尔福，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放弃了和她争夺“领地所有权”的想法，漫不经心地在她身旁的台阶坐下，想起自己刚刚一连串的逻辑思考，我听见自己说，
“我在算术占卜。”
她看起来似乎不太相信，不过很显然她对此并没有深究的兴趣，在她转身要离开的一刹那，我突然产生一种让她留下的危险想法。
于是我说：
“原来克鲁姆的舞伴也觉得这场舞会很糟糕吗？”
她闻声转头看我，颤动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为了表明我今天没有恶意，我掏出了我的手帕递到她面前。
她狐疑地眯起眼，但显然她也感觉到了此刻自己的狼狈，她接过我的手帕，在楼梯的另一侧坐下。
“比起成为谁的舞伴，我更在意我的朋友。”她说着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对我道谢，“我会洗好还给你。”
我瞬间明白了大致的事实，原来是波特和韦斯莱那两个蠢蛋，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格兰杰，如果我是你——”我侧过脸直视她巧克力般的眼，似笑非笑道，“我就做点疯狂的事气死他们。”
“什么？”她疑惑地皱起眉头。
“克鲁姆作为一个魁地奇球星，确实能暂时起一些作用，只不过他的形象太正面了，构不成什么威胁，再加上他是突然冒出来的，也很难达到长久性的刺激效果……” 我不再看她，转而开始我的长篇大论。
“马尔福，你到底在说什么？”
格兰杰似乎不习惯听见一些令她一头雾水的东西，她打断了我。
“我的意思是……”
我弯了弯嘴角，让自己的表情带点戏谑的意味，紧接着我又死死盯住她的眼睛，我说：
“格兰杰，要不要和我恋爱？”
顺便推推长篇更新Distance 14
短篇最终章《情书》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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